【超蝙（不义）】记忆空间
3.韦恩
暗巷的消防梯上跳下一只野猫，这天早晨它翻找了四个街区的垃圾箱，却还是肚子空空，只好躲在墙角期待这间肉铺的打工仔能准时出来丢垃圾，兴许能翻找到些许残渣饱餐一顿。
来了来了！黑色塑料袋裹住的骨肉香味激得它直流口水，正向前迈步，突然不知从哪个角落又窜出另一只饿猫。两猫相遇皆是一惊，纷纷躬起脊背摆出凶恶的姿态，对决一触即发。
远处有三两孩童疾步跑来，待其中一人冲至，野猫们已经不见踪影。他不等同伴到来，就撸起袖子翻开了塑料袋，后来的人也不客气，大喊着“等等！”翻找的速度却暗相较劲起来。年轻的声线灵动可爱，不知道的人，只以为是在翻找什么有趣玩意儿。
“我找到了！”
“这小子什么狗屎运。”
“哈哈哈香！”
“哎哎哎！别吃了！给我留点儿！”
“我也要一口！”
几人“吃饱”不急着走，却是伸着懒腰靠在墙边闲侃。
“哎呦，舒服~”
“当然舒服，最近的肉都跑你肚子里去了”
“嘁，你那孤儿院明明是那个韦恩资助的，哪顿不好吃好喝，还仗着跑得快跟我们抢肉吃”
“就是，我看你下次找到了也得留给我们，自己吃两口够啦”
“滚蛋”
“哎呦胃口大脾气还不小”
“我们按这个说话”
少年挥动着拳头朝身边的人呵呵笑，手臂上的淤青不小心撞上墙角，疼得把嘴咧得更开了些。就算是韦恩资助的孤儿院，也只能让表面工作完成的更漂亮而已。
这时阳光把港口的水波照得晃眼，出港的货船拉起了生锈的锚，大厦的窗户被三三两两的开启，经过巷口的人行色匆匆，杂乱的鸣笛声里，这座城市才刚刚苏醒。
布鲁斯韦恩被明黄的太阳光扰了清梦，把脸埋进枕头，想起来这是凌晨三点到家的时候贪图下酒的月色，醉了又忘记把厚帘拉好，他才懒得起来拉帘，但太阳穴突突直跳，宿醉的脑袋疼得他睡不了回笼。
他探出一截身子去看床头的钟表，时间不早不晚。那就来猜猜阿福等会儿要说什么吧。嗯…先是喝酒，再说夜巡，最后是今天的行程。兴许是朝阳太过温暖，晒得他整个人暖烘烘，想着想着，布鲁斯迷糊着又睡了过去。
“少爷，您这生物钟可得好好修理修理……”说话间，管家已经走到床边，“哦，我忘了您每天因为热爱运动总是晚归，还想增加生活情趣学人家酗酒，估计已经修不好了”
哦，这三秒的功夫，就已经说了两个了啊。布鲁斯抱着枕头一边求饶一边盘算着今天的夜巡路线。
“留宿在一楼客房的模特小姐已经用过早餐，回去了”
听见这话布鲁斯的脸上闪过一瞬疑惑，阿福嘴角一抽，说出那名模的名字，又转身去准备衣服，“少爷也不小了，找个伴侣多好……今天您要出席的聚会上名门淑女就挺多，科波特家发的邀请函您已经拆阅过，我这个老人家就不多说道了。”
布鲁斯在阿尔弗雷德讲到一半的时候开始放弃挣扎，揉着乱糟糟的脑袋坐在床上听完了略带刻薄的唠叨，拖着脚走进浴室的时候还是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这是一场完全配得上名流之名的晚宴，流光溢彩，管弦悠扬。名媛们矜持的说笑，有人说起哥谭总是太过干冷，身边人便开始推荐她保养的好法子。公子哥们也收起几分浪荡，衣装笔挺，优雅非常，而俊朗的布鲁斯韦恩一直是其中最抢眼的那个。
他刚刚结束了一场调情。他本就生得一副好皮囊，风趣不逾越的言谈，加上这人有意的带着几分遮掩的，含蓄的挑逗，更惹得那女士心动。但布鲁斯却不多停留，他总是中途被其他女人吸引，留下一声抱歉就轻飘飘走开了。这宴会上的淑女，都知道他来过，却又都不知他最后到了哪位绝世佳人那里，说着俏皮话来逗她开怀。殊不知他趁没人注意，偷偷溜了出去。
“侧门的门卫暂时走开了，你可以从那出来”
“启…”
“蝙蝠车在出门右转第五棵大树下”
“阿福你真是太棒了”
“要做少爷的助手可不容易，祝您顺利”
“恩，保持通讯”
哥谭的夜晚比白日迷人得多，总是够蝙蝠侠忙到后半夜。从宴会出来，他把码头上进行毒品交易的两伙人送进警局，作为代价，肩膀上多了一片淤青，他被打中时阿福在通讯里发出不赞同的啧啧声，布鲁斯听了手上的力度又重了几分，捏得那几个马仔嗷嗷直叫。
蝙蝠侠蹲伏在滴水兽上同时注意三个街区里混混的动向，过滤掉一个不需要出面的，飞身而下的时候向相邻的街道扔出一枚蝙蝠镖。漂亮的回旋踢把两个持刀歹徒撂倒在地，飞出的蝙蝠镖角度刁钻的插进墙边的铁梯下角，摇摇欲坠的梯子终是落到地上，把那几人惊得后跳，未等回神，就被黑色鬼魅放倒在地。被救的人除了惊叫没有其他反应，黑色的蝙蝠镖在暗巷里折出惨白的月光，阴沉可怖。
这是夹杂着希冀与堕落的哥谭，醉生梦死的哥谭，向死而生的哥谭，他的哥谭。
布鲁斯在鹅绒被里翻了个身，在晨霞出现之前，开始细想今日经历。
他从不带模特回家过夜……
绸缎拉成细丝，下意识蜷缩的手指抓不住纷乱的羽毛和丝线，他闭上了眼。
亚热带季风气候总是湿润，不会一直干冷……
待目所能及皆成灰暗，雾气腾起，熏冷他的指尖。
果然，这仍旧是梦。布鲁斯仍是布鲁斯，蝙蝠侠还在解那个谜题。
达米安在韦恩庄园的墓地立了个碑。偶尔深夜里一个人跑到那儿静静地站着，也不做什么，腿站的僵了便离开。
这天哥谭雾气很浓，他站在那里，准备走时听到踩断枯枝的声响，警惕的回头发现超人站在身后，皱起的眉毛似乎有一瞬松动。
“这是谁？”超人看见一块灰白的石碑，边角被精心打磨，刻上了某种熟悉的边纹，却不见文字，甚至没有称谓。
“我父亲。”
“……我以为布鲁斯才是你的父亲。”
他的眼睛很像布鲁斯。超人不用就着月色也能看清这孩子的轮廓，他的身上也有着哥谭的影子。如果这一切没发生的话，露易丝和他的孩子一定也……
“是他。”达米安想起自己当初说要认超人作父亲的话，张了张嘴却没再说什么。
“他还活着。”
“对他来说，”达米安的口气十分确定，”没有区别。”
达米安没有在抗议什么。他平直的声调让超人有一种他刚才在说“花是花，树是树”的错觉。他来不及回答，警报器开始在耳边跳动。
投靠来的反叛军里有人在战斗中反水，导致政府军伤亡大幅超出预估。达米安手下的人抓住了一些顽固分子，正等待他作出裁决。
“当着那些叛徒的面，全部绞…”达米安感到肩膀一重，随后听见超人说，“留下几个。”
他有些不解，姑息养奸不是超人的作风。
“移交到卡拉那里。”超人答应了卡拉用刑前先做考虑，他得履行诺言。把这些顽固分子送过去，也能让他那个心慈手软的姐姐看到几分所谓人性的黑暗。
超人离开前想带他一起走，达米安拒绝了，他决定这段时间都留在哥谭。超人问他为什么，他反问超人是否知道他的名字。
“我是一个韦恩。”虽然既不高贵，也不光彩。
-很抱歉，最近有些忙（这好像不能作为我起不好名字的理由
-这，大过节的是吧，我的良心隐隐作痛活蹦乱跳
-先定一个小目标，比如今年内写完这篇（抱头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