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蝙】关于一次告白（3）
布鲁斯不想见面，至少最近不行。他不知道那个眼睛里住着南太平洋的家伙会不会突然发现那张脸的优势然后让自己在他失落的表情里失去引以为傲的控制力。
放轻松，BruceWayne，小男孩儿一时兴起而已。他盯着好不容易让阿尔弗雷德做来的点心，散发着熟悉的香甜，他就这样眼睛发直地看着它们直到旁边的咖啡不再有直上的暖烟，却连吃一块的心情都没有。松开系好的领带，他把自己摔回皮质躺椅，侧着身子按了按酸胀的眉心。布鲁斯了解自己的动摇，那是一颗拥有人心的太阳，才不是别的什么东西。他必须做点什么。事情可能会变得不可收拾。至于结果，布鲁斯沉下脸来，那可不是什么值得期待的结果。
在克拉克快要开始祭奠死去的爱情之前，终于打通了布鲁斯的电话，私人那台。
“喂?布鲁斯?”克拉克的声音带着狐疑，电话居然通了？
“是我，什么事？”电话那头的人情绪如常，好像之前销声匿迹的人不是自己。
“你好些了吗？”克拉克不确定他的想法，只好先问了伤势。
“嗯…”，电话那头传来阿尔弗雷德的声音，提醒韦恩老爷别忘了晚上的宴会，布鲁斯给了他的管家同样的回答。
几秒后布鲁斯的声音重新回到克拉克耳边，“还有别的事？”
“嗯？是的，我想问问下次例会你来吗？”哦不，我才不想说这个！可话到嘴边就像做了急转弯，克拉克有些懊恼的咬了一口下唇。
“……联盟会议没有特殊情况不得缺席，没有例外。”布鲁斯顿了顿，猜测他为什么问这个，“我以为哈尔已经转告你们了？阿卡姆的老伙计需要我给他们醒醒脑子。”
联盟例会，打破顾问全勤记录的是阿卡姆的实时警报，或者说是越狱的稻草人和企鹅人。事出突然，只有哈尔在频道里。但显然，哈尔似乎忘了告知联盟里的其他人。
“oh…是这样”在布鲁斯又少见的解释了几句事情原委之后，克拉克脆弱的爱情鸟好像终于有力气扑棱翅膀了。嘿！他没有故意躲着我！
“那我能来找你吗？”克拉克想了想，觉得不论是出于尊重还是其他考虑，面对面交流都是更好的选择。
“不，不是现在。”布鲁斯在接电话前就做好了准备，他知道如果是为了私事，克拉克出于尊重会先征得他的同意再到哥谭来，他甚至还列出了十几条不见面的理由，以备电话那头的人问他why。
“emm…好吧，那我只有期待下个会议早些来了。”出乎意料，克拉克并没有问他为什么不能去，也没有在这上面多做停留，而是说“正好下周玛莎让我回家一趟，还说要给你带苹果派。”
“你知道我在管控体重吧？从一个月前开始。”讲起这个，布鲁斯想起阿福刚刚撤走甜点盘时欣慰又担忧的表情，从嘴巴到胃都在后悔没吃上一口一个月来心心念念的小甜饼。
“哈哈对，对，我知道，但我猜你最近肯定瘦了不少。”一路数着伤把蝙蝠侠送回去的超人还记着这个顽固分子要遭多少罪才能恢复过来，他会瘦很多。克拉克表示这绝对是科学论断，与他某日徘徊哥谭边界用x射线看到的东西无关。
“那不是科学的减重，不好好保持那些肉都会回来”布鲁斯笑了笑，“我跟你不一样，男孩儿。”
“好吧好吧，我只是觉得你管理的已经够好了，除了你自己没人会嫌你重。”
“你错了，”布鲁斯没发现自己话里微小的笑意，“阿福会。”
“什么！？说真的？”克拉克从声音到表情无一不在表达惊讶之情，意识到对方看不到后，迅速合小了大张的嘴，“别开玩笑了，你轻得像一片羽毛。”
“……那恐怕不是地球的标准，超人先生。”
“不，别想诓我，就算是地球标准，最新的杂志上怎么说的来着？”克拉克回想起前天被佩里吼着“学着点儿”砸到脸上的时尚杂志，封面上布鲁斯的硬照线条完美，旁边的黑字让他有两秒没听清佩里的絮叨，“消瘦的哥谭王子：登全美最让人心疼花花公子榜首…有七万人参加投票呢！”
“媒体喜欢噱头，我没瘦那么多”布鲁斯瞥一眼桌上摞起的杂志社送来的杂志，最上面那本的照片明显经过修整，光影的应用让他看上去比实际上瘦下至少三斤，倒是很衬“消瘦”这个词。
“那也是瘦了”克拉克嘟囔着做到沙发上，不堪重负的软沙发立马陷下一截，“这不公平。”
布鲁斯的注意力似乎被别的东西吸引，一时间跟不上克拉克转换话题的速度，“什么？”
“我都不知道你瘦了多少，时尚杂志的记者就能看到”克拉克说完又觉得自己有些幼稚，不知道这个莫名其妙的吃醋语气是作为谁在说，最佳拍档？记者？快醒醒我不是娱乐板块的！
“怎么，想要我赔你个专访？这么说你没有作弊？”布鲁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他才不相信超人能忍住不“观察观察”。
“……”
看来他猜对了，布鲁斯好心情的撇了下嘴角，威胁着：“喂？我挂电话了？”
“就一次！”
“hum?”
克拉克不用看都知道布鲁斯现在什么表情，坐在皮椅上头微偏眉毛上挑眼睛半眯，带点儿似笑非笑，该死的迷人。好吧，克拉克呼了口气，坦白从宽，“我那天接到的任务，回来刚好飞过哥谭边界，就看了一眼”
“好吧，眼睛长在你身上。”布鲁斯有点心累，他只能表明他的态度，作为盟友不能真把超人戳瞎。
“抱歉”克拉克憋出一句道歉，“虽然长在我身上”
“嗯？”
“可是你不喜欢那样，我会管好它的。”
克拉克在表示对他的尊重，布鲁斯知道。可这话就像某个暗号，让他突然想起另一句。他想起明明暗暗的蝙蝠洞，超人红彤的脸。布鲁斯忍不住闭了闭眼睛，握住一团从窗户射进来的斜阳。
因为克拉克说了，意指明确。所以他再不能当那些拥抱只是寻常游戏，就算他一直知道些什么。这几年确实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但没到现在这样，变得无法忽视。他不能再自嘲这只是人生十大错觉中的一个，尤其在当事人确实说了喜欢之后。
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引起争吵。超人总是最正直的那个，是他见过最踏实的记者，是燃于世人心中的希望。他们还是最棒的搭档，布鲁斯不愿意让这段美妙的关系在琐碎的生活里变得面目全非，甚至某一天醒来，两看相厌。
他总觉得超人会想明白的，大男孩儿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可现在布鲁斯有些急切，他担心克拉克拿与他争辩的固执来应对感情，这种买卖在他看来并不值当，简直赔到家了。
- 克拉克：“这不公平！只有你能躲在蝙蝠洞看监控！！”
……冷到打跨章电话